安于觳觫

谁还不是肉体凡胎

表匠,裁缝,水手,间谍

我爱我愁!!这么久远的文我居然翻到了ớ ₃ờ

耳鬓厮磨:

感谢我愁,感恩我愁,感激我愁。

坐定愁城:



给珞子宝贝儿的麦珞?(麦考夫×珞子)
珞宝宝说不介意性别转移所以我就…
但愿能满足帅气的希望——不过有点抱歉,没写出那种效果。

@增碱定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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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黑色的长柄雨伞被一颗银色的金属扣束了起来,流畅的伞形上面绣着暗淡的花纹。棕红色的实木伞柄被一只手握住,颀长的手指和掌心将伞柄包裹,关节因放松而并不明显,手腕随着腕间严谨而不夸张的石英表下沉。

你收掉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将红酒缓慢地倾斜倒进早已准备好的高脚杯里,在剔透的酒杯面上,你将身后的画面看的一清二楚。

时间和呼吸好像静止在了红酒从上空注入酒杯的过程里,旖旎的酒香在空气里凝固。暗红色的液体暴露在这空气里停止了颤抖。

你伸手摸出衣兜里短暂而规律震动的手机。

“Find you.——MH”

表匠】

爱表的人总会选择一个值得信赖的表匠来打理他们偶尔出现问题的腕表。

此时此刻,你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安放好一块零件,烫金色的劳力士开始如初运转。随后你微笑着接过雇主感激的夸赞对着你的雇主握手问好。

三,二,一。你开始默数。

随即麦考夫一尘不染的皮鞋踏进了你的视线,牛津鞋雕花的纹路显得低调古典,考究的三件套西装收束着他的腰身。他的手臂掠过你拎起的工具箱,手腕上的悄无声息地转动的指针凛冽地划开空气。

麦考夫——跟他手上的石英钟一样机械精密。他暗蓝偏浅灰的瞳孔里埋藏着城府,鹰钩鼻是利益的弧度,还有那双手掌握着权力的稳重。

你侧身路过他的身边,压低了嗓音,“Nice watch.”

“谢谢。”他毫不动容的语气和无关紧要的敷衍,背过了身体。

很显然,他并没有想起你。你耸耸肩离开了房间,倚着门框的那位小姐从黑莓手机的邮件里抬起了脑袋。你向她挑挑眉,试图从诸多记忆里挑出与她面容相符的名字,只是可惜你似乎从未记下过她的名字。

麦考夫的秘书?你认为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代号了。

很多年以前的一个傍晚,那天伦敦街道上还飘着落叶。有人推开了你的钟表店。你从零零碎碎的机械零件里移动目光,偏进他耸立着冰山的眸子里,但很快他转离了视线,扫视着店里各式各样的手表。

“他需要一件类似着权力的手表。”他的秘书埋头在手机里,没有涂任何指甲油的手指敲敲打打。

你猜这是一个刚刚上任的高官。只是你低估了这个高度——那是麦考夫基本与大英政府画上等号的第一天。

你从店内最中心的柜台上挑取了这样一块表——精密机械,流畅的表盘和悄无声息的转动的银色指针,烫金的罗马数字刚刚占据最重要的大小。

“这很适合你,先生。”你替他扣上了表带,指腹无意间摩擦过他腕间的皮肤,不出意外跟他眼睛里的冰山一样,与你推选的那款手表雷同,带着秋季的寒意。

这么多年,伦敦的街道依旧没变,你停在你的钟表店门口,扬手将工具箱扔进了垃圾桶。

你将会穿越他眼里的禁区停留在他大脑里的正中处。

裁缝】

西装的灵魂在于裁剪和缝制。

你停下来回穿梭银针,细线在西装外套内侧沉睡。你选择了暗金色的细线,你喜欢那种颜色,就算色调偏暗但是也有不容消逝的尊贵和奢华。

斜长的花体字拉长的笔调灵活交错,M的尾端是H的开始,纤细的末笔像是教堂玫瑰窗上勾勒的边沿。

肩部稍宽,腰部收紧。面料预缩、裁剪、缝制、整烫一直到成衣,一切都由你亲自完成,一丝不苟地。毕竟麦考夫也是这样严谨的人不是吗?

麦考夫的线条被合理地修起来,他准备扣上腰部最后一颗扣子时,目光落在了内侧的细线上。他面部的肌肉永远都保持着紧张的状态,光从面部你当然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他那眼睛里耸立的冰山不可抑制地晃动起来,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对你微笑表示满意,拿伞出门的动作行云流水,就连迈出的步子也是沉稳地,波澜不惊地。

下一秒,你摸出了衣兜里的手机,利落地只有一个单词。

“目的——MH”

几次接近我的目的。

你当然知道这是麦考夫原想表达的意义,他连标点符号都吝啬地不想给出,你不得不揣摩着他的语气。

很难说,麦考夫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近乎无情的铁石心肠的人。屹立在过于高的空间里,孤傲地俯视着人群,选择与冷漠孤独权力为伴。

“For love.”

“when——MH”
什么时候开始的。

“早到你的大脑已经开始选择忘记。”

你随意地将手机扔回店内的沙发,一手手插在裤兜里,一手端着黑咖啡,慢步靠近了橱窗。你偏偏头,摄像机转动的声音被收进了耳廓。

四面八方的摄像头像是约定好了一般,齐刷刷地将摄像头扭向你的方向。你啜了口咖啡,想了想,抬起裤兜里的手。

纤长的手指五指中,食指和中指靠拢贴近额角,视线对准了正对面的摄像头,你知道从今以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收入麦考夫的电子仪器里。

你稍稍用力让手指离开额角的同时,对着正对面的摄像头眨了眨眼睛,绽放出一个有着泡沫味道的微笑。

现在还能忘记我吗?

水手】

有一个沉稳的海,在他的血液里,带着海藻。

这艘豪华巨轮里呆满了对不列颠举足轻重的贵宾,你看看坐在正中央的麦考夫就知道了。你的确有些紧张,于是你理了理端正在头顶的船长帽。其实,你真正担心的是这顶傻不拉几的帽子会压坏你的发型——那样看起来跟一只长满了杂毛的火鸡没什么区别。

你走进贵宾们看不出神色的视线里,展示出你最赋有亲和力和魅力的笑容。弯腰的时刻摘下了你头顶的船长帽,将它轻贴至胸口处。

“女士们先生们,很荣幸能担任诸位这次航行的船长。”

你将帽子顺着指尖运转,打了个旋,然后稳稳地将它扣在了头上。你很愉快,不止是因为你担心的发型问题并没有发生。

还有的是——你故意让自己的视线闯进麦考夫笔直的目光里,冲他眨眨眼睛,摊了摊手。很意外,他对你笑了笑,整个人坐在大海的阳光底下,你愣住了。
倒不是他笑得很好看,只是他周身泛出的寒意不在砭骨,眼睛里锐利的冰山钝了一些。但他依然在孤寂和严酷中生活。

那个笑容是暗金色的,就是你绣在他西装内侧的那种颜色,虽然暗淡,但是在哪里都不容忽视,就像麦考夫一样。

他是故意的,他是清楚的——你的脑海里反复地出现这样的想法,将手臂架在了甲板的栏杆上。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围绕着你旋转的摄像头里传输给了麦考夫,也行是走在大街上松了松过于拘束的领带,也许是你将手中喝完的咖啡杯送入垃圾桶的时候,你都能听见摄像头转动时零件咔咔作响的声音。因为时时刻刻知道你的动向,所以他才会选择在由你出席的场所中,无聊透顶的场所里。

你觉得头脑有点发热。

但是你喜欢这样的感觉,情感驱驾于理智以上,掀起大脑里的惊涛骇浪。总有一天,你确信麦考夫会深切地体会这种凌于冷静以上的热烈。

这感觉很奇妙不是吗?

当然你指的是麦考夫穿着你为他手工制作的三件套西装,同样搭着手臂站在你身旁默不作声地看海。 他半眯的眼睛里有灰色的冰山,上面流淌着浅蓝色的水,暂且没有了城府和利益的目光空洞地落在很远的海平面上。又似真正的平静。

你摸出了船长制服里的香烟盒,递给他一根,另外再抽出一根夹在了自己的耳根。你猜他停顿的那一秒是在想自己手肘内肉色的尼古丁贴,但麦考夫还是接过了那根烟。

“Thanks.”

古老的海洋,水晶的浪花,他仿佛是你背上扩大的蓝色疤痕。

间谍】

透明的特制玻璃连子弹也无法穿透,你套着橘色的囚服,透过玻璃看自己的倒影,有些憔悴。

人都会犯错,蠢和意外是两回事。你只是一个疏忽的小小意外,但是你很平静很坦然,你在等一个通过各种地方的监控看着你的男人——大英政府的中枢。

他会面色冷酷,眼睛里有浓重的漠然,侧面看起来鹰钩鼻把他勾得格外英俊。就像现在一样,他停住跟平常一样的步伐速度,停在你的监控室门前。

他低声跟典狱长交谈,虽是低声,他四周的气氛明显胜于对方,最后你听见了他近似低吼的声音。

“我以大英政府的名义证明,他绝对不是间谍。”

眼里的冰山碰撞出激烈的浪花,掀起巨浪。直到电子锁开启时,那个亲切熟悉的解锁声。

你跟在他和他的秘书身后,揉揉发梢,哈欠连天。

直到他的专属车停在你的手工西装店前,他靠近你,鹰钩鼻似乎要抵上你的鼻梁。他眼里的冰山在晃动。吐出的话语里透着寒意。

“I'm    busy.”

你耸耸肩目送着车子消失,朝自己的公寓走去,那早已不是你的西装店——大概在你当上船长的前一周,你有点忘记了。

果真蹲监狱是会让人恍惚的。

——

黑色的长柄雨伞勾住了你的腰,银色的金属扣将伞收束起来,伞面上有古典的暗淡的花纹。

“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找到我?”

稍微往后瞥下眼睛,你都能看见那双包裹住伞顶端的手掌,细长的手指关节越来越明显。指甲干燥修剪得很圆润,是绅士刚刚好的长度。

麦考夫手臂稍微用力,勾住你的雨伞带着你顺着力道倒退,抵上一个稍宽的肩膛,有比红酒更醇香的味道,比冰山的温度更浓烈。

平静地语调带着气息环绕在你耳梢,慢条斯理地顺入你的耳蜗里。

“For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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