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觳觫

酒醉的蝴蝶

 

#唐探同人/昊风相关

私货贼多、时间线混乱

#野田昊第一人称

 

-我们保持基本的共振-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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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结束一个月，吃好喝好睡好。两个星期前目送秦风离开机场，白衣白裤花领带，隔着人群与我相望。我忆起争锋时一起看过的监控记录和死者遗体，那段时光实属快乐，而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乐趣都是秦风带给我的。秦风在的地方，我时常忽略唐仁，于是上前拥抱秦风时未曾料到某知名物体撞进怀里。霎那间四周阒静，我已经看到秦风张开四十五度角的双臂，只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几近落泪。可是唐仁素来不是东西，操着一口广东味十足的普通话，声情并茂道：“花蝴蝶，我会想念你的，一个银在东京也要好好照顾唧己啊。”

 

中国有句吉祥的古话，我操你大爷。

 

秦风也愣了一下，放下手臂的同时低头笑了笑，似乎对唐仁的举动见怪不怪。那时将近黄昏，东京的色调一向柔和，人心也跟着柔软。

 

秦风最终只向我招了招手，我们已经远得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的背影和黄昏一样，短暂地给予我细微的痛。

 

从昂贵的红木家具床上爬起来走出卧室，意外地看到整装待发的野田昊二。

 

我和野田昊二有点解不开的误会。如果不是小时候我不注意一巴掌把他的脸拍到桌下，或者他一不小心把我的照片卖给了邻座女同学。也许我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甚至能够发展到兄友弟恭的——呃，那就有点恶心了。我和野田昊二表面上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实则的确是不共戴天的死敌，除了都热爱破案这一点遗传的，我和他哪都看不顺眼。从小父母为我们操碎了心，然而并没有一点卵用。

 

野田昊二在外面租有一套别墅，没点破事一般不回家，果不其然，他已经把飞机票买好了：“我要回一趟老家，来拿身份证。”老家指的是父亲的出生地北京。

 

忽然，野田昊二用一种挑衅的眼光看着我：“北京发生了一场命案，我过去和秦风一起破案。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本侦探才行——”

 

野田昊二现为Crimaster上排行No.2999的“五大灵童”侦探组合一员，他十分勇敢，体现在作为五分之一的他一直认为自身比排行No.3的我厉害。我懂得我们即使同出母腹毕竟略有不同，但未曾想过差距会有这么大。但是，等等，他说什么？秦风？

 

你是说那个和我保持基本共振的男人要和你一起破案？凭什么，凭你是和他保持基本共振的男人的弟弟吗？这个剧情走向有点问题。

 

聪慧如我，只震惊了一秒。野田昊二，说真的，现在大家都喜欢看强强联合命中注定，而不是一拖五活活累死。所以我理直气壮地告诉野田昊二：“巧了，我今天也回老家。”下一秒我拿起手机，包了整个飞机场。

 

野田昊二满脸黑人问号：“你回老家干什么？”

 

我气定神闲，早有托辞：“我找秦风吃个饭。”

 

野田昊二立马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北京，感叹之余我把Crimaster刷了6574遍。此次出行我有意低调，没有征用家里的直升机，也没有通知管家，于是管家得知消息时，我在高速公路上堵了三小时。

 

约秦风出来吃饭很顺利。我和他分别数十天，说短不短说长真不长，再见面他还是白衣白裤花领带。我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见他双眼澄澈清亮无惧无畏，我也不敢瞎猜。

 

我定了一家莫尔顿牛排坊，特地在桌瓶上放了两枝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红玫瑰，还沾着露水。看到柜台上有几支蜡烛，也顺手捎了过来。秦风进来的时候，餐厅钢琴家正在演奏《水中的阿狄丽娜》，配有小提琴深情的伴奏，在这朦胧的夜晚，简直应该上演一场保罗和法兰西斯卡。

 

秦风，我相信秦风他只是害羞，所以才会小心翼翼地坐到我对面，对我露出尴尬而不失优雅的微笑。

 

“野、野田昊，我、我没做过什、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啊？”

 

我露出微笑安抚他：“当然没有，我就找你吃顿饭。”

 

“可、可是这、一个人也没有。”

 

适合绑架、谋杀、撕票。

 

废话，我包了场。我心道。

 

此时此刻没有唐仁、没有案子，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

 

“老秦——啊——老秦！救命呐——”忽然一个身长一六五公分的影子迅速朝这边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整个餐厅，那富有特色的广东腔一瞬间将优美的钢琴曲掩盖过去，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贯穿我的耳膜，我终于忍不住热泪盈眶。

 

只见秦风哗地一声站起来，声音濒临崩溃：“你、你又惹了什么事？”

 

“我也布吉岛啊，我就系跟小花讲了几句话啊，突然一个男的追着我打啊。”唐仁急得手舞足蹈，在看到我后，“咦，这不系花蝴蝶嘛，你说来见朋友就系他啊——花蝴蝶，你怎么——”

 

“没什么。”我迅速打断唐仁，将擦泪的手帕收了起来，“最近有点用眼过度。”

 

最后是虚惊一场，唐仁搅黄了我和秦风的晚餐我还要负责送他回家。

 

送完唐仁后我将车停在路边，秦风和我下来散步。

 

京城是繁华的城市，但此刻夜深人静，空旷的道路偶尔响起汽鸣声。我和秦风肩并肩走着，路灯下的影子靠在一起。

 

我们什么都聊，聊案子、聊东京、聊路边野花、聊头顶星空。我说过，和秦风在一起，我畅所欲言、无话不谈。我深知他是触摸到我灵魂深处的男人，在他面前通透澄明，亦如他在我面前一样。世界上八十亿分之一的概率，我何其有幸，又该如何惺惺相惜。

 

秦风说接手的案子看似波谲云诡，实则理清思路就很好破，他和我聊了案情的经过，还有野田昊二的表现。他还替唐仁向我道歉，但我很平静，我说秦风，你知道这多此一举，我很少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他露出一点羞赧的笑意，顺势说下去，你知道、有时候我舅舅脑子里、会响起BGM吗？

 

我挑眉，略有耳闻。

 

他第一次见你，你还记得吗？在美国。说到这里，秦风笑意更甚，夜色浓浓染在他眉眼，滚落人间烟火的暖意，烫到了我的心。

 

我听秦风低沉微哑的嗓音道来，回去小唐告诉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他脑海中响起了，噗、酒醉的蝴蝶，这首歌。

 

说完秦风还试着唱了一段，前人诚不欺我，结巴唱歌真的不结巴，还很好听。

 

我眼带笑意看着秦风，不说话。秦风见我没有接他的茬，略带疑惑看向我——不得不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等了许久。万般柔情涌上心头，我知道现在气氛很好，应该来句今晚月色真美已示告白，但我相信秦风亦如相信我自己。果不其然，秦风错愕地一愣，随即释然。

 

我们心照不宣，只由夜风吹拂脸颊。

 

我知道，机场上的拥抱，现在可以补上了。

 

怎么也飞不出/这花花的世界

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Fin-